第59章權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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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權臣
翌日，養好傷的穆霖望著紅木大箱子裏堆滿的金子，眼神呆滯。他這輩子都沒見到這麽多錢。
“公主，有何吩咐？”
明霜霜輕輕扣上箱子，“只有一件事，你完成了，這些金子就是你的。穆霖，我要你去宮裏，替我監視陛下。”
暫時不能殺了新帝，新帝卻不是個省心的。明霜霜唯恐新帝又作亂，讓人盯著他就是最好的。
箱子被蓋上後，他瞧不見金子，恢覆了理智。
“公主，怕不是想要我的命吧。是陛下親自送我過來監視您的，我再回到宮裏，豈不是自找死路。”
明霜霜再次打開箱子，“想清楚，命重要，還是金子重要，可別後悔。”
穆霖下意識吞咽口水，眼眸中盡是□□裸的貪婪，“金子......重要。”
人最不能試探底線，尤其是貪婪的人根本經不起試探。
許是自嘲，嘲諷自己上一世真是太瞎眼，居然養著穆霖這種人。明霜霜冷冷一笑，為自己曾經的愚蠢作出反應。色令智昏，她也是年輕，不懂辨識真心，不懂真心可貴。
愛是朝朝暮暮的相守，是她與白宇永不分離的真情實意。
樹下挺拔的英姿，臉色沈沈。白宇手肘貼著樹，倚靠松樹，靜默不語。直到明霜霜從穆霖的院子裏走出來，他臉上才恢覆了往日的風輕雲淡。
未等白宇開口，明霜霜主動坦白：“給了他一筆錢，讓他進宮去監視陛下。”
白宇拉起她的手，“嗯。”
驟雨初歇，萬裏晴空。
“霜霜，若是他背叛你，我就進宮去殺了他。”
“不會，他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明霜霜踮起腳尖，在他耳畔輕聲言道：“我打算扶持新帝的子嗣上位，幼子容易控制。”
盡管新帝被架空權利，畢竟他也是一國之主，還是有機會翻盤的。明霜霜籌謀，廢了新帝，立他的皇子登基。
白宇摟住她的細腰，“新帝後宮不是沒有嬪妃生產嗎？而且，每次新帝寵幸嬪妃後，都會賜予避子湯，她們沒有機會懷孕吧。”
明霜霜依偎在他的懷中，“很快就會有。阿宇，我會有辦法的。”
事在人為。
她都規劃好了，安插客卿卿進入太醫院，將避子湯換掉。若是哪位嬪妃懷孕了，就讓客卿卿先瞞下，等到皇子成功誕下，就立刻廢了新帝。
“阿宇，等廢掉新帝，立他幼子稱帝。我得到了攝政權。那時，咱們就能安枕無憂，再也不用顧忌別人。”
白宇思忖片刻：“冰將軍與宰相恐怕不是好惹的。”
明霜霜：“屆時，我會派冰原攻打波斯，讓冰原有去無回。至於宰相，我也找到能代替他的人。阿宇，不出三年，雲國必定在我手中。”
如此縝密的心機，著實不像一位十七歲的女子該想得出的。
她並非沒有察覺到白宇的不快，只是仗著那一份獨一無二的偏愛，變得有恃無恐。但，她終究心虛了，輕拍白宇的手背，“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長安。我希望咱們一家人平安康樂。阿宇，你會支持我的，對吧？”
白宇點點頭。
事情如明霜霜設想的那樣，發展得過於順利。
後宮中有一名姿色秀美的妃子誕下一子，明霜霜立刻廢了新帝，扶持其子登基。新帝淪為無用的棄子，再無翻身的可能，一日黃昏跳湖後，永久地停止了呼吸。伴隨新帝駕崩後，玉竹也隨之而去了。
雲國吞並了風國與波斯，成為九州霸主。冰原“意外”負傷，不得不交出兵權，青龍鐵騎任由明霜霜統領。宰相看淡紅塵，辭退了官職，領著花魁夫人游山玩水。
王牛擔任右相一職。眾所周知，他是被公主提拔上來的。
至於文寅一躍成為左相。只是，他與公主的關系，鮮少人知曉。
右相官職大過左相，說文寅是王牛的副手也不為過。
對於駐紮在邊疆的黑鷹，一心愛慕公主，絕無二心。
至此，無論是朝堂，還是軍隊，基本上都是明霜霜說了算。
整個雲國，徹底淪為明霜霜的天下。
權利就好像毒藥，會使人上癮。
一旦嘗到甜頭，就無法戒掉。
不過二十歲，明霜霜就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。
初春的雪消融後，寒氣襲來。湖面冰封，底下藏著魚兒。萬物覆蘇的春季，欣欣向榮。美好的景物蓬勃發展。除了有點冷，其他一切都很好。
明霜霜身披白色狐裘，站在遠處，望著書房裏。
聽得幾聲咳嗽，心似被揪住般疼痛。她楞是皺著眉，觀看裏面的一舉一動，遲遲不肯進去。
“霜霜，要不今日讓長安休息吧。”
頭頂上方傳來白宇的聲音，別看他平日一副清冷出塵的仙人之姿。一旦觸及到心裏的軟肋，他就換了副模樣。主要是心疼長安，他才幾歲啊，就要文武雙全。
明霜霜扯住他的胳膊，“阿宇，不行的。咱們做父母的，就是要給孩子最好的。長安還小，他需要學習。只有他變得優秀，等到他長大了，才不會抱怨咱們做父母的不稱職。”
白宇深吸一口氣，“長安病了，就容他休息一天吧？”
天可憐見，其他孩子這個時辰尚在酣睡，長安就得起床讀書。的虧長安繼承了白宇的聰慧，從小就過目不忘，因此學習對他來說，也不是什麽吃力的事情。
眼見長安小嘴煞白，病懨懨地念書。
白宇忍不住開了口：“夫子，犬子身子不舒服，今日就暫停一天。”
夫子向明霜霜投去疑問的目光。
門口，明霜霜看了看長安，又看了看白宇。最終，她背過臉去，悶悶道：“繼續上課。”說完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。
白宇緊隨其後，追了出來。
“霜霜！”
“霜霜！”
“霜霜！”
一聲還比一聲委屈。
明霜霜停住腳步，垂下頭不敢看他。
見到明霜霜低頭，白宇的語氣軟下來：“霜霜，為什麽？”
這話就像在問明霜霜是不是不喜歡長安一個意思。
明霜霜啞口無言，辯解就宛如在狡辯。不知道怎麽說，怎麽說都是不對。明知道長安生病，還讓他繼續上學。顯然，是明霜霜心狠。
她躊躇地蹲下來，繁瑣的裙擺發出玉碎的聲音。
良久，她重新站起來，心虛地解釋道：“我就是想長安可以成為整個雲國最優秀的人。我想在他身上彌補自己的遺憾。阿宇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長安好。”
白宇溫柔撫摸她的臉頰，耐心地開解：“我懂。霜霜，咱們為孩子好的前提下，是要適可而止。長安還小，你對他太嚴苛，他容易極端。我懂的道理，長安未必就懂。安排的五個先生，輪流教導長安。可是，沒有一個是長安喜歡的。他小，不喜歡上學，可以理解。咱們做父母的，要慢慢教。別最後，長安成為了雲國最優秀的人，卻與咱們關系生疏。”
明霜霜若有所思。
淚珠在眼眶中打轉，心思飄到九霄之上。
難道對孩子嚴苛，就不能與孩子關系親近嗎？
執念容易生成，卻難以消滅。
明霜霜一心想要長安滿腹經綸而又勇冠三軍。曾經無數次幻想過，若是自己非女子，必將要成為雲國的中流砥柱，讓萬千少女為之情迷。
她將自己的遺憾填補到長安身上，渴望長安代替自己，成為那顆耀眼的星星。
人，若是執迷不悟起來，很難回頭。
即便知道白宇的話很有道理，自己也能理解。可，就是做不到。
她在心裏一次次告誡，等以後就讓長安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現在，長安還小，他不懂自己要什麽。
於是，她狠狠心，“阿宇，再過段時間，我就讓長安自己來選擇。”
白宇囁嚅：“長安......生病了啊。”
明霜霜固執地掰開他的手，“大夫說，長安只是風寒，不礙事的。多喝點熱茶就好了。咱們且耐心等等。長安要學的東西還多著。他不能休息。”
白宇目光深邃，“長安還小，以後有的是機會，不如讓他休息吧。”
明霜霜扭過頭，不敢直視他的目光：“現在不行，他需要學。他天生聰慧，自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。這種本領，不該浪費。就應該牢牢抓住機會，努力上學。長安不能懈怠。頂多，今天晚上不需要去學騎馬。”
這是她最大的退步。
見她如此固執，白宇也沒辦法。
只得默許。
“假如有一天，長安想成為平庸之輩呢？”白宇看向她的背影。
明霜霜驀然回首，“絕對不可能，他是我明霜霜的兒子，此生註定是要成為被萬人敬仰的大人物。要不然都對不起他從小的刻苦學習。阿宇，你是對我有意見嗎？”
對於父母把自己的想法，強加於孩子身上的事例，不在少數。更多的是，上一輩的恩怨牽扯到後輩。
白宇無奈地嘆息，一把抱起她：“是是是，你說得都對。自從成親後，我一向是聽你的話。你就是一家之主。霜霜，外面涼，回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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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養好傷的穆霖望著紅木大箱子裏堆滿的金子，眼神呆滯。他這輩子都沒見到這麽多錢。
“公主，有何吩咐？”
明霜霜輕輕扣上箱子，“只有一件事，你完成了，這些金子就是你的。穆霖，我要你去宮裏，替我監視陛下。”
暫時不能殺了新帝，新帝卻不是個省心的。明霜霜唯恐新帝又作亂，讓人盯著他就是最好的。
箱子被蓋上後，他瞧不見金子，恢覆了理智。
“公主，怕不是想要我的命吧。是陛下親自送我過來監視您的，我再回到宮裏，豈不是自找死路。”
明霜霜再次打開箱子，“想清楚，命重要，還是金子重要，可別後悔。”
穆霖下意識吞咽口水，眼眸中盡是□□裸的貪婪，“金子......重要。”
人最不能試探底線，尤其是貪婪的人根本經不起試探。
許是自嘲，嘲諷自己上一世真是太瞎眼，居然養著穆霖這種人。明霜霜冷冷一笑，為自己曾經的愚蠢作出反應。色令智昏，她也是年輕，不懂辨識真心，不懂真心可貴。
愛是朝朝暮暮的相守，是她與白宇永不分離的真情實意。
樹下挺拔的英姿，臉色沈沈。白宇手肘貼著樹，倚靠松樹，靜默不語。直到明霜霜從穆霖的院子裏走出來，他臉上才恢覆了往日的風輕雲淡。
未等白宇開口，明霜霜主動坦白：“給了他一筆錢，讓他進宮去監視陛下。”
白宇拉起她的手，“嗯。”
驟雨初歇，萬裏晴空。
“霜霜，若是他背叛你，我就進宮去殺了他。”
“不會，他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明霜霜踮起腳尖，在他耳畔輕聲言道：“我打算扶持新帝的子嗣上位，幼子容易控制。”
盡管新帝被架空權利，畢竟他也是一國之主，還是有機會翻盤的。明霜霜籌謀，廢了新帝，立他的皇子登基。
白宇摟住她的細腰，“新帝後宮不是沒有嬪妃生產嗎？而且，每次新帝寵幸嬪妃後，都會賜予避子湯，她們沒有機會懷孕吧。”
明霜霜依偎在他的懷中，“很快就會有。阿宇，我會有辦法的。”
事在人為。
她都規劃好了，安插客卿卿進入太醫院，將避子湯換掉。若是哪位嬪妃懷孕了，就讓客卿卿先瞞下，等到皇子成功誕下，就立刻廢了新帝。
“阿宇，等廢掉新帝，立他幼子稱帝。我得到了攝政權。那時，咱們就能安枕無憂，再也不用顧忌別人。”
白宇思忖片刻：“冰將軍與宰相恐怕不是好惹的。”
明霜霜：“屆時，我會派冰原攻打波斯，讓冰原有去無回。至於宰相，我也找到能代替他的人。阿宇，不出三年，雲國必定在我手中。”
如此縝密的心機，著實不像一位十七歲的女子該想得出的。
她並非沒有察覺到白宇的不快，只是仗著那一份獨一無二的偏愛，變得有恃無恐。但，她終究心虛了，輕拍白宇的手背，“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長安。我希望咱們一家人平安康樂。阿宇，你會支持我的，對吧？”
白宇點點頭。
事情如明霜霜設想的那樣，發展得過於順利。
後宮中有一名姿色秀美的妃子誕下一子，明霜霜立刻廢了新帝，扶持其子登基。新帝淪為無用的棄子，再無翻身的可能，一日黃昏跳湖後，永久地停止了呼吸。伴隨新帝駕崩後，玉竹也隨之而去了。
雲國吞並了風國與波斯，成為九州霸主。冰原“意外”負傷，不得不交出兵權，青龍鐵騎任由明霜霜統領。宰相看淡紅塵，辭退了官職，領著花魁夫人游山玩水。
王牛擔任右相一職。眾所周知，他是被公主提拔上來的。
至於文寅一躍成為左相。只是，他與公主的關系，鮮少人知曉。
右相官職大過左相，說文寅是王牛的副手也不為過。
對於駐紮在邊疆的黑鷹，一心愛慕公主，絕無二心。
至此，無論是朝堂，還是軍隊，基本上都是明霜霜說了算。
整個雲國，徹底淪為明霜霜的天下。
權利就好像毒藥，會使人上癮。
一旦嘗到甜頭，就無法戒掉。
不過二十歲，明霜霜就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。
初春的雪消融後，寒氣襲來。湖面冰封，底下藏著魚兒。萬物覆蘇的春季，欣欣向榮。美好的景物蓬勃發展。除了有點冷，其他一切都很好。
明霜霜身披白色狐裘，站在遠處，望著書房裏。
聽得幾聲咳嗽，心似被揪住般疼痛。她楞是皺著眉，觀看裏面的一舉一動，遲遲不肯進去。
“霜霜，要不今日讓長安休息吧。”
頭頂上方傳來白宇的聲音，別看他平日一副清冷出塵的仙人之姿。一旦觸及到心裏的軟肋，他就換了副模樣。主要是心疼長安，他才幾歲啊，就要文武雙全。
明霜霜扯住他的胳膊，“阿宇，不行的。咱們做父母的，就是要給孩子最好的。長安還小，他需要學習。只有他變得優秀，等到他長大了，才不會抱怨咱們做父母的不稱職。”
白宇深吸一口氣，“長安病了，就容他休息一天吧？”
天可憐見，其他孩子這個時辰尚在酣睡，長安就得起床讀書。的虧長安繼承了白宇的聰慧，從小就過目不忘，因此學習對他來說，也不是什麽吃力的事情。
眼見長安小嘴煞白，病懨懨地念書。
白宇忍不住開了口：“夫子，犬子身子不舒服，今日就暫停一天。”
夫子向明霜霜投去疑問的目光。
門口，明霜霜看了看長安，又看了看白宇。最終，她背過臉去，悶悶道：“繼續上課。”說完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。
白宇緊隨其後，追了出來。
“霜霜！”
“霜霜！”
“霜霜！”
一聲還比一聲委屈。
明霜霜停住腳步，垂下頭不敢看他。
見到明霜霜低頭，白宇的語氣軟下來：“霜霜，為什麽？”
這話就像在問明霜霜是不是不喜歡長安一個意思。
明霜霜啞口無言，辯解就宛如在狡辯。不知道怎麽說，怎麽說都是不對。明知道長安生病，還讓他繼續上學。顯然，是明霜霜心狠。
她躊躇地蹲下來，繁瑣的裙擺發出玉碎的聲音。
良久，她重新站起來，心虛地解釋道：“我就是想長安可以成為整個雲國最優秀的人。我想在他身上彌補自己的遺憾。阿宇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長安好。”
白宇溫柔撫摸她的臉頰，耐心地開解：“我懂。霜霜，咱們為孩子好的前提下，是要適可而止。長安還小，你對他太嚴苛，他容易極端。我懂的道理，長安未必就懂。安排的五個先生，輪流教導長安。可是，沒有一個是長安喜歡的。他小，不喜歡上學，可以理解。咱們做父母的，要慢慢教。別最後，長安成為了雲國最優秀的人，卻與咱們關系生疏。”
明霜霜若有所思。
淚珠在眼眶中打轉，心思飄到九霄之上。
難道對孩子嚴苛，就不能與孩子關系親近嗎？
執念容易生成，卻難以消滅。
明霜霜一心想要長安滿腹經綸而又勇冠三軍。曾經無數次幻想過，若是自己非女子，必將要成為雲國的中流砥柱，讓萬千少女為之情迷。
她將自己的遺憾填補到長安身上，渴望長安代替自己，成為那顆耀眼的星星。
人，若是執迷不悟起來，很難回頭。
即便知道白宇的話很有道理，自己也能理解。可，就是做不到。
她在心裏一次次告誡，等以後就讓長安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現在，長安還小，他不懂自己要什麽。
於是，她狠狠心，“阿宇，再過段時間，我就讓長安自己來選擇。”
白宇囁嚅：“長安......生病了啊。”
明霜霜固執地掰開他的手，“大夫說，長安只是風寒，不礙事的。多喝點熱茶就好了。咱們且耐心等等。長安要學的東西還多著。他不能休息。”
白宇目光深邃，“長安還小，以後有的是機會，不如讓他休息吧。”
明霜霜扭過頭，不敢直視他的目光：“現在不行，他需要學。他天生聰慧，自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。這種本領，不該浪費。就應該牢牢抓住機會，努力上學。長安不能懈怠。頂多，今天晚上不需要去學騎馬。”
這是她最大的退步。
見她如此固執，白宇也沒辦法。
只得默許。
“假如有一天，長安想成為平庸之輩呢？”白宇看向她的背影。
明霜霜驀然回首，“絕對不可能，他是我明霜霜的兒子，此生註定是要成為被萬人敬仰的大人物。要不然都對不起他從小的刻苦學習。阿宇，你是對我有意見嗎？”
對於父母把自己的想法，強加於孩子身上的事例，不在少數。更多的是，上一輩的恩怨牽扯到後輩。
白宇無奈地嘆息，一把抱起她：“是是是，你說得都對。自從成親後，我一向是聽你的話。你就是一家之主。霜霜，外面涼，回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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